沈默的左手

沉默的樂手
樂手/凱比鳥Jerry、藍絲絨蔣韜、王榆鈞等
採訪撰稿/miac

以堅持得近乎執拗的熱情,我們仍然試圖為心中擁抱的公理正義發聲。
在這個無傷時代,整個世代被集體麻醉,針對性議題一個一個被模糊化、去邊際化,似乎不再是問題、沒有問題。真的沒有問題嗎?這就是我們要做的-刮去粉飾太平的漆牆、讓壁癌怵目驚心地暴露,或許群眾會一下子被嚇得轉身逃離,但批判的距離也將因此被拉開。

「那麼,妳會期待在這樣一齣劇裡面聽到什麼樣的音樂呢?」蔣韜伸過手,讓我分享從他掌心無底洞源源冒出的脆豌豆,他是沉默的電吉他及鍵盤手。

他說,其實導演的音樂喜好跟這齣劇的氛圍原本就很接近,而幾位樂手對於配樂的樣貌也很有共識,因此即使是首次合作,卻也能捕捉著彼此的想像、抓準了那股不熟悉,在「墨綠色加咖啡色」的色調中碰撞出更多說不出顏色、但就是很對味的配樂。

墨綠色加咖啡色,這是蔣韜所想像的配樂基調,但這基調指的並非音樂本身,而是來自於樂手。

他最近突然發現,雖然每天出入在各個不同場合,但這些乍看無關的大小方塊陣,其實有些共通元素隱約牽繫著,並且因為那些元素的存在,你就是會選擇某些地方而不是其他。例如他所喜好的場所總逃不了墨綠色加咖啡色的擺設,這不只是配色的巧合,它隱涉了某種特定文化,被這特定文化所餵養的族群很自然地就是會往某個方向看。

但即使是望向同一方向,也因為每位樂手所處位置、角度的不同,而讓同一物件產生差別,因此音樂並不會淪為無趣的齊聲合唱,反而在似近若遠的想像共鳴中,意象的豐富性就這樣活脫出來了。

木吉他手榆鈞則直截了當地說,「愈簡單、愈有力」。

這齣劇要傳達的理念和訊息很多,而在一齣已經那麼豐富的劇裡,配樂應該要能夠直接、簡單、有力而又深刻。它應該是大地色的,溫暖、又沒那麼鮮豔,但是可以很有力量。

觀眾被打到會覺得痛,痛、那就放聲大哭!

身體的記憶永遠比我們以為的要多得多。

這齣劇究竟能夠實際產生多少作用?說不定就像火柴的亮光,稍縱即逝。但是,它曾經「擦!」一聲真實地發光發熱,或許我們很快就連自己曾經看過這齣戲都不記得了,但我們不會忘記心臟在黑暗中跳動的聲音,以及血液燒灼過皮膚底層的溫度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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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默的左手二三事
評再拒劇團《沉默的左手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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